第21章

('仇丰壤识趣地闭上嘴巴，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书本。

\n启明摸出耳机，挂在左耳，一秒延迟过后，05标志性的呆板声音响起【星星，能听见吗？】

\n“嗯。”启明哼一声，出门在外不能过于高调，他托着腮帮子看向窗外，阳光甚好。

\n【风扇调至最大风力。】05说，【我很紧张。】

\n“一切都好。”启明弯弯眼睛，春日明媚的阳光洒在少年白皙精致的侧脸，舒展的眉眼、挺拔的鼻梁、淡红的唇瓣和流畅的下颌线，细绒的碎发落在饱满的额头，中和了他疏离的气质，增加几分和煦的温柔。

\n【人类为什么要上学？】05说，【我懂得比学校多。】

\n“我需要学历。”启明说，“没有学历，懂再多也是文盲。”

\n【真是荒谬。】05反驳。

\n启明耸肩：“人类就是这样。”

\n【为什么人类需要学历？】05又问。

\n闹哄哄的教室倏忽安静，东方面孔的中年女老师推门进入，推一下镜框，视线落在启明身上，惊奇地说：“今天来了新同学？”

\n“老师您好，我是启明。”启明摘下耳机，说，“我不方便站起，抱歉。”

\n“我知道你的情况，欢迎你加入一班。”她敲敲黑板，干脆利落地说，“今天，我们来复习算法，打开书本第三十七页。”

\n这厢启明正式开始了上学时光，那厢留在二楼工作室的人工智能把cpu拉到满功率运行，试图弄清楚人类学习知识和学历的逻辑关系。人类拿学历是为了证明自己学到了足够的知识，学历是知识水平的凭证，亦是人类社会名片的主要构成因素。

\n如果一个人类发明了震惊世界的造物，但他没有学历，也算不得光鲜体面。

\n真是莫名其妙。

\n电脑屏幕亮起，显示三行问号，表达05困惑的心情。

\n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仇丰壤推着启明进入职工电梯，碎碎念道：“你可以坐在树荫下，看我们打篮球。如果你想试试，我拿一个球给你拍着玩。”

\n“不用了。”启明说，“你们玩。”他行动不便，不想拖累同学，索性坐在树林带里找05聊天。

\n【我听见鸟叫声。】05说，【星星，您在户外吗？】

\n“体育课。”启明说，“我在看同学们打篮球。”

\n【我查阅了电视节目，找到一份《2367年联盟就业率白皮书》，上面显示学历与工资水平呈正相关。】05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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