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昨日顶撞聂琦的几位老臣都跪在前殿请罪,从小五手中接过他们呈上来的引咎辞官的摺子,聂琦脸露冷笑。
他早得到消息,这几人昨晚去了銮和宫向父王告罪,看来这以退为进的戏码是出自父王的指点,再看他们神情慌而不乱,似乎自恃年功,自己必会挽留。
既然父王都把棋子送上门来让他吃,他又怎能拂其好意?
「准了。」
聂琦淡淡说道,将摺子扔到了一边。
再有用的东西,若不听使唤,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在众官一脸震惊中,聂琦拂袖下朝,看出了新皇敦厚宽仁背後隐藏的霸气,再无人敢上书进谏选妃之事,让他暂时避开了大婚的烦恼。
谁知新的烦恼又添。
尝到了甜头,一到夜深,傅千裳就会自动跑来为他下针,顺便赖在床上不走,聂琦拿他的任性有些莫可奈何,只好严令小五等人守紧口风。
他背个喜好男风的恶名倒无所谓,只是怕有人会向父王进谗言,到时小药官若被判个祸乱内宫的罪名,要保他就难了。
偏偏傅千裳性子散漫到了极点,即使自己因批阅奏摺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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