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而他条件反射地将渗血的手背到身后,指节还留着挥拳时的震颤,鼻腔里是铁锈味混着安依发梢的香气。
安依抱着他,颤抖的指尖悬在他肩头,离一道新添的伤口不过半寸,却让他想起父亲皮带抽在背上的冷硬触感。原本麻木的神经突然剧烈震颤,每根血管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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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他慌乱的不是拳打脚踢,而是她靠近时,自己剧烈到失控的心跳——那声音震得耳膜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肋骨,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
这种感觉是安淮霖以往从未体验过的。
他的心底升腾起某种渴求,他渴望着她的拥抱、抚摸,甚至亲吻……
第一次打架为她,满身是血也浑然不觉;第一次失眠,满脑子都是她睫毛的弧度;甚至第一次梦遗,梦里是她的气息与温度,缠绕着朦胧的情动……
可疯长的悸动,终究是落在了不会开花的土壤里,他藏在每个笨拙试探后的真心,都被安依温温柔柔地归进了亲情的范畴。
他何尝不知,一旦戳破这层朦胧的窗纸,那些朝夕相处的温暖,都会在真相撕开的瞬间化作锋利的碎片,将他与她推得越来越远。
父亲葬礼那天,细雨中安依抱着白菊走来,用哄弟弟的语气让他别太难过,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拭去混着雨水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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