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她会将话说得更难听,直到看到他们放弃落寞地离开。
偶尔也会场面失控,争持吵闹。
只有一个叫roey的女画家同她反驳了,根据她点出的每一条逐一解释,或者说是探讨。
画作品鉴其实是一件主观的事情,没有什么标准答案,画之有物落笔有神,自圆其说已经足够,但roey很坚持地想要将自己的理念传递给她。
从画展一直追到车库,又追到她的工作室,最后又跟到了她的公寓外,仿佛自动过滤了那些刺耳的贬低。
直到让她信服。
那是她签下的第一位新人小画者,但roey确实火了。
那位画作鉴赏师是lilian,后来她们成了朋友。
再后来lilian和她说,其实她也不是被那些理念所说服,她只是觉得这大概是她见过最坚持最自信最果敢的小画家。
而且是年纪那么小的小画家。
那个时候还是肆意张扬的年纪,她无畏无惧,只想抓住一切眼前的机会。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洛怡阖上面前的册子,抬头看向推门而进的男人。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继续开会了?”声线微凉,眼睫撩起,闲闲开口。
程砚深脱下西装,只着一件衬衫,缓缓走来,不动声色道:“他们都知道我回来陪太太了,现在再回去旁人该误会了。”
“误会什么?”沈洛怡托着腮,浅笑盈盈,“感情不和?还是婚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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