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安愉想这人瘦了很多, 下巴的胡渣都没刮干净, 从认识到现在何时这么狼狈过。
而这一切仔细算来都因她而起,若是一开始就没去招惹他, 又或者在安博言第一次出言警告时就利落放弃,都不会到眼下的局面。
既然前后都会是这个结局,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你心疼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声音沙哑到好像一块斑斑锈迹的金属片在地上划拉。
安愉蹙眉,“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被我捅了, 所以你心疼了,终于想着要分手了是不是?”
安愉很意外他会有这样的误解。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好。”
只是这话在付聿礼听来简直是讽刺。
他嘲讽的撇了下头,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看着玩的,就是个大乐子。
他所有的遭遇都是别人爱情中耍的一个小伎俩罢了。
付聿礼很难再面对安愉,看见这张脸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何种表情。
唯一感受到的情绪也只有恨,而大恨过后剩下的只有迷茫和空虚。
他只是遇见了一个错误的人,然后抽筋剥皮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罢了。
没什么的,认命就好了。
安愉还想再说什么,付聿礼则单方面结束了这场会面。
从看守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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