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我想到十八岁那年,他也是这样靠着墙,我也是现在这样仰头看着他。
事过境迁、人事已非。
现在的我仰头看他,已经没有任何仰慕,只有愤怒,「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吗?」
「刘叡想看到我变成疯子,我就演一个疯子给他看。」陈怀驥低声辩解,他的墨色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眼,只有声音凄冷地透出来,「你就骂我吧,没关係。如果没有我,你怎么会被捲进这么复杂的事情里?」
我看着低头道歉的陈怀驥,觉得酸涩的柠檬汁在我心里倾翻,淹没我本来高涨的怒火。
当年的陈怀驥不可一世、张扬不羈,我没看过他低头,更不可能听见他道歉,但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
失去了当年的权力与地位,连带着也失去了当年那能瞬间让人折服的傲气。
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已经被打碎成满地拼不回去的碎片,像灿烂烟火坠毁后的遗骸。
他不再是我十八岁那年见到的那个人了。
那个曾经不容许自己不知道、更不容许自己不体面的菁英教授,就要放弃自己了。
「陈教授。」我仰头,定定望着陈怀驥那失去光的眼睛,「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陈怀驥回望着我,墨黑的眼睛空洞地望不见底。
「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如果你真的想扳倒刘叡,那你最好振作一点。」
「是啊,你今天下午在希尔顿骂了我整整半小时,说得就是这意思。」
「我诚挚地建议你再更专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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