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我厌弃也自我放弃的自己,清醒又悲伤地认知到这世界的温柔只会降临在别人的人生里。
餐桌上的谈判没有任何推进。
不管我哥跟刘叡怎么说,陈怀驥都没有答覆。
更准确的说法,是陈怀驥根本懒得开口,只给几个漫不经心的「嗯」跟「哦」来表示自己有在听。
有在听,但不在乎,身经百战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场饭局所谓何来,也绝对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为自己拿到丰厚的利益。
他是很有能力的人,也清楚知道那样的能力能带领自己去到多远的地方。
出现在这场饭局里的人都看过陈怀驥风光也看过他落魄,但没有人看过他讨好、諂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子用服从换来奖赏。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低头,在他被逐出南泽的那一天,他还是昂首挺胸的交出那张自愿离职申请,留下最后的体面。
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体面,因为没几年之后,被以为会永远消失在遥远异乡的陈怀驥捲土重来,让我哥跟刘叡坐立难安地以输家姿态跟他再吃一次饭。
只是今天的他慵懒、沉默、漫不经心,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不是胜利者那种高高在上、欣赏失败方垂死挣扎的矜贵,而是真的无所谓。
财富、权势、利益,这些闪亮亮的东西,他一瞬之间,好像都不想要了。
我看见我哥跟刘叡同时皱起眉头。
对于像我哥或刘叡这种城府比地府还深的人来说,对手发火并不可怕。
就算对手原地发疯也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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