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生者（1）

？”周舜卿又问一遍。

“这头骡子头朝船尾，尾巴朝船头。”

万安期看了眼骡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了约莫一刻钟，万安期按郝随说得，把船帆该升的升上去，该降的落下来，楼船便缓缓地超岸边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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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随，没想到你还懂船。”周舜卿说。

郝随没有回话，只是趴在骡子背上闭目歇息，似乎仍是伤得很重。

“周大人，耗子他之前不是在神卫水军待过，好像是监军一类的。”钱焘替郝随回答道。

“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走马承受。”周舜卿说。

待自己把朱太妃送回汴京，自己升了官，身边也要找几个如郝随一样厉害的副官，但不能是郝随，周舜卿心想。

船靠岸後，周舜卿扶着朱长金，钱焘搀着郝随上了船，老马和骡子不好上船，只能暂时拴在岸边的树上。

众人上船後，周舜卿看到万安期在高处望楼上喘着粗气。

“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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