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头痛,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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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看着那东西躺在地上。没有捡起，也没有动，像是还想确定这是不是梦里的声音。

「g……」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低声咒骂，像是骂空气，也像骂自己。

只是小事。

讯息回得太慢，电脑当机，水瓶又倒了，然後手机不小心被手肘扫到，就这样砸在地板上。累积了两天的杂乱，终於以这一声碎裂正式宣告崩溃。

他弯下腰捡起手机，翻了正面看一眼，又翻过背面确认镜头。沉默片刻，转身坐回椅子，手肘支着桌面，额头抵住指节。

「到底是怎样啦……」语气低得像在喉咙里发霉的旧字。

不是想哭，也不是纯粹愤怒，只是一种闷在x口的钝痛，像水泥没乾前踩进去一脚，拔不出来，然後y生生卡在那里。

手机放在桌角，裂痕清楚得像地图。右下那道纵裂直直划过通知栏，像是把今天剩下的时间一刀切开。

他坐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手机，然後又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要我怎样？现在修也不一定来得及……资料……照片……」

声音越讲越轻，後来乾脆不讲了，只剩嘴型微微动着，像在跟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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