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扶手割伤了,一抬头,血披半面。
她坐在楼梯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现在檀宜之看清了,那不是平静,而是一种茫然的麻木。她受到的打击更大,只是艰难地克制住了。
“唉,杨浔,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啊。对不起,我没看路,都是我不好。怎么会这样呢?” 她其实也摔得不轻,额头上青肿一片,左手则被割伤了。
她摸了摸脸上的淤青,莫名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片刻,忽然又落泪了,她喃喃重复道:“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怎么就,怎么就……”
起先她只是迟钝地落泪,唇边莫名的笑意还没散,渐渐地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捂着脸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好几次,她就哽住了,越是想要停止哭泣,反扑时的悲伤都更强烈。
几位护士已经赶了过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在痛哭,但都知道出了大事,一时不敢上前搀扶她。
张怀凝还在哭,杨浔忍不住搂住她安慰,“没事的,哭出来人会舒服点,我知道你不容易的。”他左手捂住伤口止血,右手揽住她的肩膀。没碰实,但他的眼神已经完全贴了上去。
他偏过头,一滴泪飞快亮过,轻轻眨眼,他迅速装作无事发生,慢慢把张怀凝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