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选哪一条路,处理完这一批肿瘤,早晚还会有下一批。可能是一两年后,也可能是二三十年后。 这就是 nf2 的特性,像是扫雷游戏,从确诊那天起,患者就会活在惴惴不安里。
包括张怀凝在内,多数医生的意见都是保守治疗。林天恩刚动过手术,身体比较虚弱,肿瘤又不大。放化疗失败后,再动手术也不迟。
唯有杨浔持反对意见,道:“不会下一次了。我给她搭桥时,发现她的血管特别脆弱,甚至不如很多六十岁的老人。随着她年龄增大,情况只会越来越坏,一旦放化疗,给她开颅的风险成本会增加。要么现在开掉,要么就到此为止。我们这里不接受,国内也没多少医院愿意给她开,最多就去天坛。”
周主任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后,道:“有时候除了考虑风险外,还是要考虑病人术后的恢复质量,不要做半吊子事。还是让她上台吧。”他转向杨浔,道:“不过和家属商量的时候客气一点,婉转一点,意思表达清楚就行了。”
杨浔的视力很好,但他的眼镜是工作道具,每当有生死攸关的事情要交代时,他会特意把眼镜戴上。如此他能直视对方的眼睛,对面却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把两张纸推过去,道:“这是风险告知书。我简单说明一下,两次手术间隔时间太短,而且手术风险原本就大。医院会尽力而为。还有一种方案是放化疗,但是如果放化疗情况不好, 就丧失了手术切除的机会。”
林父道:“你们是建议我们手术,那风险是什么?”
“婉转来说,有极大的概率她会丧失听力。还有一定概率,她会面瘫。”
林家父母愣了愣,显然不接受他豪放的婉转,道:“她还这么年轻,她要是聋了,以后怎么办?”
“就算放化疗,她的听力也很难恢复。还会有放化疗的常见问题,比如牙齿脱落,身体不适,掉发。”
“你们医生也不能把风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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