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多去走动一下。”
张怀凝挂断电话就想笑。人啊,既蠢又坏,就会显出滑稽相。张家父母嫌贫爱富,挑挑拣拣。难道别人就不挑他们了?
舅舅的消息灵通,根本不用她去卖乖,隔天就主动打电话,道:“谢谢你帮我跑了腿,我想你有话对我说吧。今天你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让司机来接你。”
舅舅家的好处是有条边牧。坏处是这条狗总让她想起母亲丢过的脸。
那时候张怀凝的女儿刚满周岁,张母就借着这个由头走亲戚。舅舅舅妈都喜欢孩子,一连送了很多礼,还特意把舅舅的妈妈传下来的绣花被面绞了,拿来给孩子做衣服。
舅舅想去探看她女儿,张怀凝却推脱了。
舅舅看穿她的心思,便道:“你一直和我们保持距离,是因为看不上我,你觉得我是个犬儒的人。不过在一个犬儒的时代,顺应时代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张怀凝笑道:“这种解释就够犬儒了,把个体的选择归结为环境的唆使。”
舅舅只是笑而不语。
忽然,张母探头过来,她不懂犬儒,却自以为很懂男人。男人,社会的栋梁,家庭的主宰,聊着深刻的有意义的话题。张怀凝既然能和舅舅聊得火热,她又凭什么要和舅妈说话?她这种老媳妇尤其看不起舅妈这样的小媳妇。
于是张母猛地插话,道:“在聊狗啊?你们还管狗叫犬啊,这么古风?” 张怀凝心如死灰,发现母亲甚至不会用‘复古’这个词 。
张母还浑然不觉,道:“我也很懂狗的。你们这条犬品种蛮好的,是牧羊犬吗?多少钱啊?听人家说赛级犬要好几万呢。”
舅舅原本喝水,表情空白了一瞬,张怀凝是她父母的亲生孩子这件事,对他好似天方夜谭一般。他的手一滑,水就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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