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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不是为了限制他人的。”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提同居,我的计划全乱了,我原想先展示些我假装的、可爱的优点。住在一起就容易藏不住, 我是酒鬼,赌鬼,家暴男人的儿子,很多事是会遗传,你有准备吗?”
她确实撞见过杨浔半夜在喝酒。这倒无妨,她更担心的是杨浔车里有根撬棍。当朋友时她可以自欺欺人,当作粉红小车的装饰。可现在同居了,她就很难再掩耳盗铃。
“你说得对,遗传就是很重要,会决定很多事。”
杨浔脸色微变,歉疚地望着她。
“但我没说你,指的是另一件事。我想到董家父子是什么病了,一开始那条蛇太有干扰性了。既然是亲父子,最先考虑的应该是遗传病。”
她踮起脚,亲了他的额头,道:“谢了,幸运小浔。我看到你身上遗传的因素了,是你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我要回医院一趟,加急做个检查。”
杨浔也好奇起来,“不是寄生虫,那是不是吉兰巴雷综合症。”
张怀凝笑话他,“外科就是外科,只会动刀动枪,吉兰巴雷的病程有自限性,而且在前期是急性加重。我一开始就排除了。”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他,本该是温馨的场面,他也确实帮她拿车钥匙。但他太高了,灯又是从顶上打下来,阴影沉在眼窝里,没去了眼神,只能看到睫毛根根分明的长影子。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张怀凝想到一个经典实验:薛定谔的猫。没打开盒子前,猫就是既死也活。她现在就处于如此悬而未决的状态中。
檀宜之知道她在恨他,但她不说,就算不恨他。
杨浔知道她在怀疑他,但她也不说,就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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