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杨浔始终站在不远处,发梢在滴水,隐忍着没上前,是他的尊重,全然给他们决断的余地。檀宜之道:“那个问题,我再想求一次你的答案。”不用细说,痛苦让他们有了默契,还是那个问题。
本该给个温馨收尾,对他的恨里也并非无情。俗人都说丈夫只要二选一,要么能挡刀子,要么回家后洗碗,他都能做到。近二十年的回忆翻涌,换作别人,她可给一个人道主义的赦免。唯独对他,她极平静道:“我真心希望车祸里死的是你。”
“我也是。”他竟然笑了。
雨下大了,逼仄的灰层层叠叠下压,水气如烟,彼此都显得面目模糊。
许多年里,他们对彼此都怀揣极其痛苦的爱。患得患失,提篮盛水,强装完美,互看为虚。在诸般假设里,她宁愿用恶意揣度他。爱的时候,互不理解。恨起来,共同的痛苦却让他们亲近。
“最后一句。你是个好医生,不要在意我对你的污蔑。你为了救治病人,没送女儿,这样很对,我的气话别放在心上。刚才冒犯了。”没有挽留,他也只落了一滴泪在她手背,又或是雨水。说完就上车离开。
张怀凝对杨浔道:“你不说什么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杨浔紧紧抱住她,道:“你没事太好了,谢天谢地。”衣服都被雨水浸湿了,她有些冷,被他抱着又很温暖。
医生在医院遇袭,虽然未遂,也是大事。宫院长知道后震怒,要求彻查,一个电话打出去,追问消息是怎么泄露的。不过对外还是要严口风,又给张怀凝和冷医生发了点钱,当作精神安慰。
对外的盘问自然没后续,杨浔对领导不客气,道:“院长有两个地方搞不定。医院里搞不定,医院外搞不定。”
张怀凝是苦主,只能一笑了之。院长有她的难处,最难的就是没根基,本地官场根本不给她面子,医院里的人也阳奉阴违。类如行政的一拨人,都是上一任院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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