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饭?”这里的食堂至少半年没开过火。他参观时不动声色,但剩下半截心也凉,可做成夫妻肺片。
还差参观最后两栋实验楼,檀宜之早就走神,满脑子盘算着脱身的计策。因为实验楼里有精密仪器,要刷门禁。安吉拉中途要去洗手间,厕所在外面,檀宜之就等着给她开门。
再回来时,她身后却跟着个男人。对方说是没带门禁卡的员工。一看他那心虚的眼神,和格格不入的装扮,檀宜之就警铃大作,那件被蓝衣男人划破的西装还没丢呢。他立刻搂住肩膀,把安吉拉拉到身边。这时负责人赶来,把那个男人领到空房间说话。
然而是虚惊一场,虽然没谈妥,那男人也不过骂骂咧咧要走。负责人解释是供应商拖欠款项,与他们无关。倒是安吉拉误会了,看他的眼神,好似他正脸写着衣冠禽兽四个字。他没工夫解释,追上前, 对着那男人说了几句,照脸挨上一拳。
然而他的话并非挑衅,而是道:“你来无非是要个交代,好交差,我也是。”
打得不重,但他装得厉害,捂住鼻血,心情异常轻快,提篮桥的篮球队,还是不急着加入了。
张怀凝的咳嗽一直没好,完全做了最坏的打算。按理,人该在生死存亡之际明白最重要的事。可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想自己这一生到底是满意多些,还是怅惘多些,没想出个所以然。然而确实是流感,第三天她基本就痊愈了,下午胃口大开,吃光了配餐,还喝了碗汤。
七天后,隔离结束,张怀凝发现自己上了新闻,尽管标题是《我市解除全部鼠疫病例密接者隔离》。
她走出病房时,对医院的走廊都有点陌生了。下楼去,就碰见杨浔。他显然刚忙完,疲惫中抬眼,见到她怔了怔,接着扑过去紧紧相拥,不顾是在公开场合。有护士忙着过,从他们身侧贴边过了。
他抱了很久,张怀凝感觉左肩一片温热湿意,他哭了。怕衣服太脏,她试着稍稍推开他,但他只是搂得更紧。肯定是出了大事,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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