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等他出来,我还走得了吗?”他一昂头,冲站在门口的钱晶晶,道:“那你代我说一声。”
钱晶晶道:“好,你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文若渊笑道:“说了,我还走得了吗?”他侧身走出,全程不与钱晶晶做目光接触, “走了,别送,我万一哭了就不好了。”
私人物品不多,文若渊背了个单肩包就走。钱晶晶站在窗口,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没什么惊心动魄的分别,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太用力记住他,更不会流泪,但也不会轻易忘却。他对于她无非是风湿,哪怕过上许多年,想起曾有这么一个人,那微微的刺痛感依旧折磨的,但不致命。
杨浔的手术做到晚上八点,等他出来时已经无法挽回。只有张怀凝还在等他,怕他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但他很平静,甚至开玩笑,道:“简直是我把他吓跑了,他本来还想要不要留下来,一想到要和杨浔这个疯子当同事,立刻去收拾行李。”他主动牵过她的手,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三天后,杨浔收到了一面锦旗,对方感谢他在地铁口救下来自己的父亲。当时他父亲突发心梗,幸好有一名医生紧急施救,把人送上救护车才离开。杨浔很莫名,那个时间他肯定在医院。
但对方坚持,当时他问过恩人的名字。那医生道:“杨浔。”尤其强调,“木字旁的杨,三点水的浔。要送锦旗的话,一定能记得三点水。”
杨浔久久怅惘无言。
午休时姨妈打来电话,张怀凝这才知道在她被隔离期间,张父二次脑卒中了,这次拖延太久,他半边身体瘫痪了。
顾不上吃饭,她立刻回家一趟。换作其他家庭,简直是晴天霹雳,可她到家时,张母却喜气洋洋,换了一件极其鲜亮的好衣服。她甚至连性情都正常了许多,对张怀凝也是轻声细语,有了个好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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