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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两人的面,拿出一支箭猛然刺进右肩,“现在是了。”
“你为了祝英宁竟能做到这种地步?”马太守震惊,又忽然笑了起来,“只可惜,你接下来只能见到他的尸体。”
“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不妨告诉你,我的手下有个用蛊高手,她早就按照我的命令喂祝英宁吃下蛊虫。只怕眼下他已经肠穿肚烂,化成一淌水了。”
“不过你放心,爹不会怪你,你年纪还小,仍旧是任性的时候。只要你乖乖认错,爹既往不咎。”
马文才冷冷道:“究竟是我要来求你,还是你要来求我?马诚忠,看在父子一场,我劝你尽早去认罪,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子亲情。”
言毕,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自医馆出来,天已然黑透,马文才忽然发现,他眼下无家可归。
他自嘲地笑笑,那样的家不回去也罢。这样想着,他驾马往梁山伯那儿去。
得和他道个歉。他想。
梁山伯连连咳嗽几声,端过四九递上的药碗,苦笑着说:“喝了这么多碗,没见半点起色。”
“公子,大夫说了,你这是心病。”
“我知道。”
梁山伯将药一饮而尽,递回给四九,靠在床上,拿过手边的蝴蝶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