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主缠绵的眼神今日第一次落在了平昌侯身上,平昌侯心底不由得顿时酥软,只见公主微微摇头以答,眼神却似乎有万语千言。
“侯爷对公主很体贴。”司徒坐在一旁,噙着一抹笑。
“司徒玩笑。毕竟公主只身一人,尽尽地主之谊而已。”平昌侯已有几分醉意,坐姿也松散了起来,半心半意地瞥着公主。
平昌侯之所以得以在上谷这样的边境重镇安度十余年,关键就在于他全然不问政事。先帝在时一向唯先帝之命,司徒辅佐,就唯司徒之论。先帝在时有一次曾斥责他太过贪酷,他闻言当即封门献金,带着全部家眷上京,散发赤足到先帝面前跪地认错,先帝只得好言安抚。
明明昨日亲眼所见公主跪地请求与靖通商,今日他也可以照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他也确确实实满心满眼的都是声色犬马。
酒至半酣,司徒宣布:“陛下赐《出车》,升歌于宴。”
听闻天子赐曲,公主即刻整容端坐,答谢:“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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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名盛装女子列队进入大厅,琵琶争鸣,琴弦竞赛。只听歌唱道:“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柳胤端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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