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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很大,但这里的一切繁华都跟壮汉没有关系;皇甫晟也很好——他曾经真的觉得皇甫晟很好,特别好——但他不认为这种好和自己有关;段文海是皇甫晟的人,所以他把对皇甫晟的害怕和排斥也带到了段文海身上。
可段文海不会骂他是母狗,不会用铁链把他拴在屋子里,甚至不会跟他大声说话,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准备好各种各样的食物和衣服,在他用沉默拒绝所有人的时候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次的询问。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对...对不起。”
他的声音还带着黏连的嘶哑,长时间的沉默甚至让他觉得自己都要忘记怎么跟人交流了,这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带着快要涌出喉咙的鲜血,每一个字都让他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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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苦难发泄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呢?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的人了?
段文海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道歉,给狗崽儿擦拭的手都顿了一下,不过他也是个会把握机会的,当即就将一旁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公子没有任何对不起老奴的地方,老奴只希望公子一切以自身安康为重。”
这一次壮汉没有无视他的话,他伸出双手接过段文海手里的衣服,像是放松了一点点,他问段文海:“老奴是什么东西?”
段文海一愣,“是奴才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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