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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门外的脚咔嚓停在了半空,然后收回了门内。
现在要超度的人换了人选。
皇甫晟顶着被点卯了的死人脸转回了身,声音比段文海还要超度:“公公,朕曾经哪里得罪过你吗?”
段文海一瞬间换上了满脸的标准微笑,以一种停滞的优雅慢慢转过了头,声音倒是不像下一秒要把皇甫晟超度了,更像是磨了三天三夜的刀终于开好了刃架在了他脖子上:“陛下哪里的话,老奴为陛下和公子兢兢业业死而后已啊,老奴实在是不忍心公子的精力付诸流水啊,老奴......”
"够了别说了。"皇甫晟猛地抬手止住段文海的话头,以一种就义的姿态走回了桌子后坐下,一开口连声音都是英勇献身的木然:“念吧。”
这短短的俩字儿硬是让人听出了慷慨赴死的麻木感。
段文海回以标准的微笑,“老奴遵旨。”然后抖了抖纸页继续顶着超度的声线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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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每年到这个时候皇甫晟都会怀疑这个生日到底是给谁过得。
你说他过生日吧,地里的牛都放假睡懒觉了他还得寅时起床听下边那帮人絮絮叨叨逼逼赖赖;好不容易到饭点了还得先看外边那些两面三刀的玩意儿虚情假意表演什么血脉情深;你说那些个名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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