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那个位置,为了祖宗礼节,也会让她们跪上这一晚,以示心诚。
然而,豫王殿下竟这么心疼王妃,连这一点苦,都不肯让她受。
更有人想到,平安如今还只是王妃,豫王就这么毫无顾忌地专宠,若封为皇后,岂不是要被宠到天上去?
那些命妇们心里犯的嘀咕,平安并不清楚。
她迈入温暖的兴华殿偏殿,认出她和玉慧在这儿躲过,在明亮的烛台里,方看清楚,屋内都是博古架,放了许多书卷。
靠墙是一张大榻,铺着簇新的松绿地毡子,榻上安置一张矮几,点着一盏描金三色琉璃烛台。
裴诠正拨弄着琉璃罩子,光泽如星点,从他流畅俊逸的颌骨线,轻轻闪熠一过,却照不透他眼底的阴沉冷然。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眉间瞧不出喜怒,淡淡道:“过来。”
平安走过去,裴诠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到怀里。
他一只手捏住平安下颌,在明亮的灯光下,凑得很近,仔仔细细地看她。
早晨在荒山里,情况紧急,没法像这样看。
灯光下,女孩和去岁三月比,变化不大,她眉宇散去最后一丝稚气,娇媚动人,像悬挂在枝头上,一颗彻底成熟的果实。
还是京城养人。
他轻捏她脸颊,道:“胖了点。”
平安倚在他怀里,用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
所有脏污,都躲不过她的干净。
裴诠目光轻动,他抬手,手指抚着她眼尾,问:“玉琴带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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