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那方皱巴巴的白色手帕,上面点染了新鲜的,赤红。
去年那方他划破手指染血的手帕,给了元太后,而如今这方手帕,是他的,只属于他。
他披着衣裳,打开一个暗盒,里面有两捆绑在一起的黑发。
将手帕放进去,锁了起来。
…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巳时。
外头天色大亮,干燥又温暖,平安似有所感,慢慢睁开眼睛。
今天还要见太后,她爬了起来。
一旁,裴诠把她按下去:“让人去跟太后说了,中午再去。”
能继续睡觉,平安当然开心,眉眼弯弯:“哦。”
裴诠看着她,她红唇娇润,还有一点红肿,偏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昨晚哭得多可怜,现在又水盈盈地望着他。
他从床上起来,放下奏折,在一旁洗漱架的铜盆里,好好洗过手,拿起一罐药膏。
药,还是得上的。
……
…
如今的后宫,是大盛开国以来,最简单的。
万宣帝的妃嫔不算多,不超过五个手指头,先帝的妃嫔多一点,但大部分已老死病死,留到现在的,只那么几人。
剩下有位份的太妃娘娘们偏居一隅,不问世事。
公主只有一位今年刚满十五的八公主,去年已出宫建府,等三年后出孝,招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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