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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他感觉到有人把她从他身边拽了起来。
她在说:“你师弟好像喝醉了。”
“没事,有人送他。我们先走。”
“哦,好吧。”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她就这样离开了。
池喻眼角有些湿润。
从某时起,他有预感,他想说的这些话,恐怕,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与那些滥情的艺术家不同,受母亲的影响,池喻认为爱情就像他手里的白色颜料,他如果不谨慎地打开它,它就不会再是纯白的状态。
所以他很谨慎。
早上七点,他有去过她的学校,实验楼下面,他没有等到她。
晚上十点,他也去过,还是没有见过她。
后来有一晚,他看见她下楼,走到了停车场,他师兄的车停在那里。人也等在车边。
他们坐进了车后排。
二十分钟后,李佩央从车上下来,她的头发散开了。他师兄也追下来,帮她把头发重新绑好。
她再次上楼。
而他师兄,周庚礼把车锁好,走去了旁边的食堂。五分钟过后,他拎了两杯粥回来,也进了楼内。
池喻知道他今晚不会走了。但他得走了。
那时他就知道,她的时间很宝贵,宝贵到他师兄那样的忙人也要等她;宝贵到,除了那人以外,她不会再把时间分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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