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离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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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而入，屋内昏暗，角落里缩着一个身影。那人听见声响，猛地一惊，慌乱站起时撞上柜子，痛得低声咒骂。等发现来的是凌安後，脸sE一变，连忙收起表情，眼神闪烁，似想趁机溜走。

凌安神sE不变，目光扫过桌上的帐本，一眼看清数字後，已然心中有数。他走近店主，语气冷淡：「怎麽回事？」

店主脸sE瞬间惨白，不敢与他对视，结结巴巴道：「大、大人，最近天气不好，生意也差……底下的货……是我儿子偷偷拿去处理的……」

凌安挑眉，语气仍不紧不慢，手指扣了扣衣襟：「是你儿子乱来，还是你自己动了手脚？」

店主浑身一震，显得愈发慌张，像是被说中了。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小、小人实在没办法……家里要养的人太多了……真的走投无路。」

凌安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语气更冷：「黑市的事？」

店主全身一僵，惊恐地抬头，声音发抖：「大、大人……」

凌安眼神锐利，声音低沉，却像一把刀般冰冷：「是还是不是？」

店主终於撑不住，冷汗直流，低着头嗓音几不可闻地说出答案：「……是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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