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粲然,毅然下定决心,郑重道:“往后我哪儿也不去,就跟着你,和子韫哥一样喊你主子。我会很听话,每天努力练剑习武,将来保护你。”
“主子?”叶隐愕然。长安说到底是先皇遗孤,喊自己主子实在有些不合礼数,遂道,“不若喊我兄长?”
叶长安摇头,言辞决绝:“主子。”
当年叶隐收留他时,也是他这般年纪,他会学着尽快成长起来,直到能够保护叶隐的那天。他不想继续做叶隐的累赘,不愿一直栖身于叶隐的荫蔽之下。
叶隐仍想拒绝,这个称呼实在不合适,“长安……”
叶长安一觉睡醒,又得了叶隐的解释,心中焦虑落定,自在了许多,他起身穿鞋,站起说道:“子韫哥下午做了些梨花酿,我也学着酿了两坛。一坛等些时日你过生辰喝,另一坛埋在树下,等我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一起喝。”
叶隐一愣,平淡的眸光似有一瞬闪过波澜,而后沉静颔首,道:“好。”
他眼见长安干脆利落地撸起袖子,从杂物房中拿了把锄头来,在树下寻了一处开始松土,遂向长安缓行而去。
山间夜里风寒,扰了沉眠的草木,素晖与树影打落在地面,又叠上两个人影。
梨花纷落,一人身着鹤氅大裘,浅笑看着一旁的埋酒之人。但愿六年后,他还有机会陪长安喝到这坛酒。
他们绝不能因为眼下的安逸,将万万人的血仇抛弃,他们总有一天,需要重新背负过去。长安确实要尽快成长起来,而他也必须要在接下来的六年内安排好一切。
叶隐心想着,默然回首向穹山下望去,只见湑河沿岸灯火通明,似有大事将起。
建州城。
河道总督衙门内灯火通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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