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边际鱼肚白慢慢泛起珍珠的光泽。
亮起来的是方应床头橘色的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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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起身眨眨眼,发现床前有一团黑影。
是许久不见的尼卡。它在灯下用触屏手机写着什么。
感觉到床上的动静,尼卡转过头去,看见了睡眼朦胧的方应。
趁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尼卡三两下划过屏幕,将手机叼过来。
方应很自然地接了过来,轻轻划着屏幕。
——这是连着上次的道歉。
在离开你的几天里,我不断地自省。
自那一天起,我一直害怕我会继续伤害你。于是我试图离开能看见你的区域,可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你,担心你会为他人所伤。
我知道,我的身上还存有野兽的血液。我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
可这也并不是我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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