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时间不能改变的,我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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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上沁着薄汗，眼神空洞了一瞬，像还没从刚才那段梦里完全醒来。

梦中，他站在旧街深处，砖墙斑驳，灯笼微晃。空气里闻得到墨香与旧纸的味道。

她站在灯下。

那个他早已不敢喊出名字的人，穿着一身素sE长裙，微微仰头望着他，眼里没有怨，只是温柔得近乎遥远。

「你记得我了吗？」她问，声音轻得像雨落檐角。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乾涩，x口发紧。

她递给他一封信，信封泛h，落款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望生启。时晚」

他在梦里拆开信，里面只写了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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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梦可传信，我愿夜夜入你梦中，只为说一句我还记得你。」

他醒来时，还能感觉那封信的触感。

整整半小时，他坐在窗前，望着天sE一点一点变亮，心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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