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地上的瞬间便成了冰。
机械表闪着诡异的暗绿色光芒,他踉跄着起身拖来准备好的黑匣子,从里面拿出药剂对准自己的胳膊。
但怎么都对不准血管,手似乎早就失去了控制。
视线逐渐模糊,他只能看清一个胳膊的轮廓,阴影将为数不多的视线吞没蚕食。
联络器起初还能听到声音,现在只剩下一些咝咝啦啦的噪音,最后连那点声音都消失完全。
研究室的门是被从里面锁上的,换句话说如果他自己不出去,没人能把这扇门打开。
他自嘲似得笑了一声,将药剂砸碎在地,玻璃管应声裂开,半数液体在接触空气的瞬间蒸发,只剩另一个碎管里的几滴。
晏越捏着那半个碎管将药剂仰头倒入嘴中,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手无力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