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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的疼痛与无力悄无声息提醒着凤一苇,他还活着。
但,也不过挣扎着苟活而已。
困倦压身,思绪缓慢,身体与意识几乎脱节。
尽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但,凤一苇还是嗅到了梦中清淡腥甜的血腥气,熟悉而令人安心。
无奈轻笑,无奈感慨: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衣服的摩挲声细细,叶芜一瘸一拐龟速逃离这压抑的地方,用发麻的手脚往厕所奔去。
“……镜九?”
声音一出,仿佛无声。
凤一苇再一次亲身感受,生命有时候比意志更加脆弱与渺小。
令人窒息的安静如潮水般褪去,室内另一个呼吸声响起,低沉、压抑。
有人悄无声息靠近,轻轻将他的手揽起,用脸蹭了蹭手腕,动作很轻。
感觉到腕部灼人的温度,凤一苇才后知后觉,他的体温不知何时已经下降到一种危险的地步。以至于,正常的体温于他而言反而炽热。
失血过多,会有失温的危险。
更何况,这样燃尽生命去供养托举另一个风中残烛的做法。
生机借助鲜红的液体被传递,理智被铺天盖地的感性压垮。
从来坚不可摧的人如今卸下防备,意识仿佛离家出走,只是愣愣的、呆呆地试图借助摸索的动作暖透一块寒冰。
有叹息无声,散在风里。
凤一苇拉回手腕,将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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