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飞奔下来,踩着楼梯间的地毯发出急促又闷的声响。
霍宗池看她跑得那样快,忙说:“别跑,我捡起来。”
林景声焦急地说:“还有我的信!”
霍宗池蹲下边捡边说:“在捡了。”
“你为什么要踢我的笔?”
林景声对他有所埋怨,“我都放在旁边了,舅舅你没有看见吗?”
“抱歉,”霍宗池把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捡起来。
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放那么远的东西抬脚就踢翻了,他把这自己无法解释的邪火全都怪在云颂身上,觉得云颂并没有学乖,他还像以前一样,以示弱的方式示好,架着他所谓“喜欢”的旗号为所欲为,以为自己还会吃这一套。
霍宗池的目光落在林景声脸上那道被信封上闪闪发光的红色亮片折射出的光上,他忍不住问她,为什么给云颂打电话。
“我问他折纸玫瑰的第二种方法,他说他会教我的。”
霍宗池找了个地方坐下,视线不自觉在林景声那堆彩纸上移动,理智告诉他,在听见聘请的家教私自联系家里的小孩只为了教她与课程无关的东西,他应该感到生气并及时制止,但他此时的确只是坐下了,用一种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声线,试探着林景声。
“他在我花了钱的课堂上,教你折纸?”
林景声否认道:“是下课的时候舅舅你不是看见了吗?他见到我书里夹的纸玫瑰,喏,这个纸玫瑰,你教我的,云老师说,这根本就是不会折的折法,纸玫瑰不能折成这样。”
比起看见林景声手里压扁的,出自自己之手的皱纸玫瑰与桌面上用“云颂的方法”折出来的新纸玫瑰强烈对比,更让霍宗池更受冲击的是,林景声究竟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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