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原本随着队伍站到了第三排左侧。他回头看了一次,就走下台阶绕到了右边。
“后排是那个舍友。”
那个之前明里暗里嘲他得天独厚活得轻松的舍友。
“没必要看个照片还要看到不想看的人。”
学校准备的学士服质量一般,穿久了哪里都别扭。谢白榆把学士帽摘下来拿在手上,覃冶帮他着衣领,问:“然后想去哪拍照?”
“都行吧,无所谓。”谢白榆环顾四周,“感觉没什么区别。”
“那就挑你们的地标特色。”
学校有特色的地方等着拍照的人也多,不一定是所有人都真的多爱这个学校,但好像毕业了就总想要留下点儿什么,给这过得好或者不好的四年一个交代。
但是谢白榆甚至没有这种想法。
哪怕一低头就看到身上的学士服,他也没觉得这样的拍照有什么价值。
如果要说的话,可能这些照片的价值体现在,是覃冶给他拍的。
覃冶专门跟丁宣提前要来了相机。
丁宣原本是要给他拿平常拍vlog的卡片机,覃冶接过去研究了会儿也不知道哪里被嫌弃了,还是让她拿出了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