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为男人穿戴新买的服饰品。
他简直像不谙世事的孩童那般偏执又固执地照顾着挚爱的娃娃,必须确保娃娃的缝线是密的,针脚完好无缺,布料展示的皮肤光彩照人,笑容无懈可击。
弗朗西斯走进去,看见屈膝蹲在地上的长发青年。
章纪昭仰面朝向一台轮椅,嘴唇微微启开一条缝隙,骨节分明的手一边轻抬着轮椅主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捏着一根纤弱的湿润棉签,正轻轻擦拭着什么。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弗朗西斯抬高了声音,随手把伴手礼挂在离玄关最近的衣帽架上。章纪昭岿然不动,指尖动作不停,“你再打,我现接。”
弗朗西斯没接话,她虽涉足别人的地盘,却松弛如入无人之境,瞥向两人。
她完美的终生作品正被章纪昭摆放在轮椅上。
男人闭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修长的颈被固定着自然贴在轮椅背面上,两边小臂被松紧皮带锢在轮椅把手上,整个人都被牢牢箍在一隅之地,漆黑发根找不到任何金色的丝缕,显然是长出一截便被立即补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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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昭正用棉签为他润唇,细致万分的动作像是希望棉签棒替他抚平男人唇面上所有细小的干涸,表情显然比平时更陶然,他甚至少见地在笑,唇角弯弯,眼神也平和柔软,像碰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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