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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眠开了门小心翼翼往外看时,女人正在扫一地的玻璃碎渣,略带怨恨的目光扫了一眼门缝里那双张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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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眠像犯了错似的惊了一下,快速拢回神情,垂眸看着地面。
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男人像一滩带着酒气的烂泥,女人像是点燃的火把,酒精浇在火把上,将这个小家烧的四分五裂。
终于女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生活,她对着沙发上的醉鬼喊道,“我去海岛了,不想再回来。”
醉鬼似乎听清了,也似乎没听清,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斥出一声“滚。”
自此女人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
十岁的肖眠以为女人去海岛挣钱了,挣钱是为了供他上学。
所以肖眠在学习上异常的勤奋,比谁都刻苦,他不是个天资聪慧的人,但他总坚信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道理。
也许是肖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在家是父亲的出气筒,在学校依然成为别人揉捏的对象,他甚至都不清楚那些怨气为什么总是冲着他来。
也许是不争不辩驳的性格让人觉得他太好拿捏,像个柔软的橡皮泥,谁都可以捏上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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