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只剩那一丝执念挂碍着,临死也放不下。
天道忽然大发慈悲地蹲了下来,将脸凑到了揽月的近前。
他细细地欣赏着揽月脸上的狼狈和死气,日日夜夜压在它心头的担忧终于被搬开了。
失去了雷痕,失去了雷神力,失去了信仰的依托,揽月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为什么!”
这时候,揽月忽然嘶吼一声,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挣扎着仰起上半身,死死扯住了天道的衣襟,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天道一同拉进恶念的泥潭里。
天道不紧不慢地与揽月平视,目光悠然得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一件杰作。
半晌,它才缓缓开口:“虚无,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初阳的神台有异了。”
揽月指尖微微一颤,这时候恶念已经覆盖到了她的眼下。
看到揽月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它,天道愉悦地笑了起来。
“你和鬼尊甩出了那么多的消息,即便是我都忍不住数次心神大颤,但是初阳的神台始终平静,堪称心如止水,你说,我怎么能不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