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倒是小事,毕竟席面也不算差,魏家是新贵,财力物力都不必说,只是缺个统筹一切的女主人。卢文茵自然是当仁不让,来帮魏家张罗了起来。她为人虽然阴狠,毕竟世家贵女出身,办宴席掌中馈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她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整个封侯宴上,她可没有一刻忘记提醒众人这件事。
话当然不是她说的,自有人替她说。她的跟班孙敏文和杨巧珍,一个文一个武,从招待茶果开始,就把卢文茵的丰功伟绩跟众夫人宣扬了个遍。好在这些夫人也都是要奉承魏夫人的,要是换了个人家,早被她们当面嘲讽根基浅薄穷乞相了,连一个宴席都办不了,还要别人帮忙张罗,哪配做和她们平起平坐的贵夫人。但同样的事换到了魏夫人身上,顿时都是体恤了,还要夸魏夫人雅量,给了卢文茵施展才能的机会。
“瞧瞧,”韩月绮只冷眼旁观,朝清澜冷笑道:“你家魏夫人真是‘天真烂漫’,人家当面夸几句她就以为真无碍了,殊不知夫人们回去才是议论的开始呢。”
清澜倒也没介意“你家魏夫人”这个玩笑,只是饮着茶淡淡道:“边关风光开阔,所以心大些也是有的。”
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是她的操守。韩月绮也知道,所以倒也没多说,只是道:“你是替我受过了。”
沈大人为官家做事,宴请火字营将领,与景侯爷走得很近,又为平郡王牵桥搭线,在山字营的女眷看来,自然是用心险恶。清澜与韩月绮走得近,也难免受瓜葛。
“没有的事。”清澜并不承认,只道:“不是你的缘故,魏夫人不过是想赏罚分明罢了。”
边关一起待过四五年的将士家眷,自然要赏。她这样在大战前夕悔婚跳船而去的,自然要给她点教训了。
但韩月绮的猜想是对的,论座次的时候,卢文茵照例是鸠占鹊巢的,她代魏夫人安排座位,排首席座次时做出玩笑的模样,朝韩月绮道:“韩姐姐自然是和我一样,留在主桌上伺候自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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