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时,还是红了脸,但其余几个人见阿措选了他,也并不散去,也不教别的小姐,阿措问一句“这匹小马几岁了”,立刻两三个人都答:“已经一岁半了。”
阿措其实对军中生活还是好奇的,让岑叡牵着马带她在场中慢慢走,问些“为什么这些马比你们刚刚骑着的要矮?”“你们在边疆的时候怎么生活?”“打仗危险吗?”的话,岑叡本来就是个外向的性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兴致盎然。
“这里有点晒,我们去那边吧。”阿措指了一指魏禹山的方向。
岑叡自然是答应的,立刻把她的马牵到了魏禹山的边上,笑着给她讲军中的趣事,讲得阿措都笑起来。
阿措和岑叡越投契,魏禹山的脸就越黑。
他平生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继承了魏帅的天赋,从小样样出色,事事好强,就算被崔景煜压一头,那也是对兄长的崇拜,同龄人中,骑马射箭,掠阵探营,乃至于鸣沙河一场大战,他立功无数,是惊才绝艳的少年英雄。
但偏偏在今日败下阵来。
阿措和岑叡,一人骑马,一人牵马,一人有问,一人就有答,在他旁边有说有笑。最气人的,是她竟然还对着岑叡笑。岑叡不过讲了一个冒傻气的笑话,说他当新兵时巡营,巡过了头,找不到自家的帐篷,又不敢一个个帐篷去问,只好去认栓马桩,她就笑得银铃一般。
他有一万个比这更好的笑话,也有一万个关于边疆的故事,北疆的大雪,春日的河滩,雪山上的鹰捕猎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它们如何在春日里成对追逐,在悬崖上筑巢,他如何捡到一只离巢的鹰崽子,又如何瞒在营里用生羊肉养大了……这十八年所有的事,他都想告诉她,即使这需要无数个这样的午后,他也一点不觉得麻烦。
但她此刻并不在他的马上,给她牵马的是岑叡那个笨蛋,让她笑出声来的也是岑叡那个笨蛋。他的马比岑叡快,枪法比岑叡好,但他的马上坐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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