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必替我脱罪。”她梗着声音道:“我不懂京中礼仪,冒犯了殿下,冒犯了秦尚宫,要怎么罚,我自领。但请殿下为我杨林城女眷主持公道,我魏珊瑚虽死无憾。”
说完,她挣脱嬷嬷的手,在地上重重磕头,额头因此磕破,流下血来。军中女眷,多少是有股烈性在身上的。清澜平静看向长公主殿下,见她神色不动,身边的苏女官却因此神色震撼,眼神不忍。
很久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叶大人也还是慈爱而值得尊敬的父亲,赴了宫宴,青年得意,饮了酒,回来兴致好得很,教两个女儿道理。说起帝王心术,说君王是没有喜怒的,那官员如何揣测君心呢?看君王的身边人就行了。好的君王,身边常有几个人,不要信他被人蒙蔽,能做近臣的,都是君王允许的。忠臣也好,佞臣也罢,人人都是他的一面。凑在一起,就是君王全部的模样。
就好像长公主也有许多面,秦女官的疾言厉色当然是她,但苏女官的正直不忍也是她。
魏珊瑚的处境,和魏侯爷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明明一身武艺,可以轻易挣开嬷嬷的束缚,但她甘愿受罚,跪伏在地,愿意受嬷嬷的掌嘴,只为了向长公主要一个公平。这是刻在魏家人骨子里的忠心,更衬得陈家人居心叵测。
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君王,也要有所动容的吧。
但秦女官显然做惯了利刃。
“你要殿下主持公道,但陈家几曾冒犯你们的公道?殿下说的是糟糠之妻不下堂,陈家又不曾谋图你们的正室之位,不过是送个小妾而已,京中有的是这样的事。”她冷冷道:“大周律例,官员娶妾不违法理。京中富贵世家,有的是三妻四妾的,你们要做诰命夫人,就免不了这个。迎春宴你们不是不在,难道要殿下为你们单开一条律例,让镇北军将领都不得娶妾么?”
一番话又锋利,又刻薄,但又合乎法理,把女眷们说得遍体生寒,哑口无言。连魏珊瑚也一时无话可答。
可见人在局中,是看不透的,清澜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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