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断织劝学的贤妻。为了她力争上游,今日听起来是很让人感动的理由,五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鸟终究变不成鱼的,何必拉着他跟自己一起在水中沉沦,终成怨偶。
不如停在今天,这一场流水桃花,美轮美奂,一辈子都记得。
裴照立刻自嘲地笑了,他是聪明人,凌波知道他一定懂自己的意思。
“叶小姐又替我们两个人做决定了。”他平静地笑道,眼中却毫无笑意。
你没有替我们两个做决定吗?你选择了随心所欲的人生,你决心不要力争上游,你甚至不肯说出你闲云野鹤的理由,是你替我们两个做了决定。
你选择你的过去,多过选择我。
凌波心中有无尽的愤怒,她从来不是清澜,无法将这份痛苦转为缠绵悱恻,哀而不伤,她已经习惯争抢、搏斗,习惯尽力到最后一刻,对于这不得不的放弃,她像只受伤的困兽,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撕咬一口才算。
不然,她不会对着裴照也发起脾气来。
“你就当我是势利吧。”她冷着脸道:“我叶凌波不嫁白身。”
关于叶家三姐妹曾经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她不曾怨恨过母亲。毕竟叶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全力托举的夫君最后会是这样苛待亲生女儿的衣冠禽兽。
但她也决不会做叶夫人。
而嫁白身,是比重蹈母亲覆辙更差的选择,叶家姐妹也好,镇北军的女眷也好,她们之所以能从内宅的争斗中脱困,是因为她们还有家业,还有诰命夫人的身份,她们的“一家之主”,也仍然要受京中世家的规则束缚,不会彻底撕破脸,所以就算负心,仍然有翻身之路。
但再往下走,就好像如果镇北军的女眷不是诰命夫人,丈夫没有功勋,没有赏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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