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分的时候,各国使臣相继离京,单于逊是最后一批走的,裴初本来不打算去送,但在当天清晨,他硬生生是被努达尔从屋子里请了出去。
说‘请’有些委婉,实际上这位四王爷的侍从对他很是警惕。努达尔当初营救单于奚的时候被他坑了一把,后来居庸关外又差点和他的主子死在边境,心理阴影太大,每次见到裴初,努达尔都不由自主的绷紧脊背。
但单于逊很喜欢往裴初身边凑,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爱打着两国交流的名义找裴初比试一番,从比武到射箭,从拼酒到弈棋,彼此间算是各有胜负。
这位北狄四王爷出了名的尊重贤才,任贤唯能,好几次都明目张胆的对裴初挖角,每次都被裴初不咸不淡顶了回去。
他不是一个蠢人,单于逊也不是,明知是坑的事情不会去做。
临走前,大概也知道裴初被他烦的不想见自己,特地差使努达尔来找他。彼时裴初刚睡醒,漱口的时候身边就一直杵着一个八尺大汉。
根据单于逊的交代,如果裴初不肯来,努达尔便干脆留在大燕,给裴初做个护卫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然而,这不管对裴初还是努达尔来说,都无疑是个噩梦。
将手里洗完脸的锦帕挂在一边,裴初无奈的撇过头看了努达尔一眼,“走吧。”
***
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很热闹,春光灿烂,花树成荫,大街小巷孩提雀跃穿梭,斑驳城墙下一行人原本正在闲聊,远远就看见了踱马而来的裴初。
前来送行的自然还有这次做为招待的世子爷,他看见裴初时愣了一下,随后捏紧了折扇。他一身墨绿的锦缎长袍,玉冠束发,风流倜傥。
一双俊目修眉,思绪沉浮,但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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