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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织下的那双眼睛,恍惚间又与当年居庸关下,这人一箭擦过他的脸颊,射倒北狄旌旗的模样重合。当年的战败可以说是让一向自负的单于逊耿耿于怀,他养精蓄锐,筹划七年,只想着有朝一日将这个劲敌打败,他想让他俯首称臣,一雪前耻。
可时至如今,单于逊却忽尔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同样抬手抹过一名大燕将士的脖子,鲜血再次溅了他一身,宛若一个煞神。
两位主帅的距离越来越近,头发被血黏在脸上的感觉令人恶心,单于逊的耳坠晃荡,清脆微弱的声响短暂的盖过了厮杀声,下一刻又被刀与刀碰撞的金鸣淹没。
“林子琅,你来送死了?”
单于逊嗤笑出声,声音沉哑混合着怒气和嘲笑,他从来不愿称呼林无争的字,向来指名道姓,不知是故意挑衅,还是念头暗昧。
作为这场战争的发起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场战争的意义,大燕内乱,他借着南王的东风趁虚而入,一口气攻到漠河,他心里很清楚,到最后不管是南王政变成功,还是大燕的小皇帝反败为胜,裴初都会被送到战场。
在大燕国内,这人就是这样一个实力强劲,却永远都会遭到忌惮的存在。这场战争,裴初如果赢了,他面对便只有一个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下场。
但如果输了,反倒能留下一条活路。
单于逊借此来算计裴初,他以为对方会惜命,毕竟聪明人又怎会自寻死路?
可没想到,这人偏偏就是爱自取灭亡。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忠君?还是爱国?”
单于逊心里清楚,秦麟平定江南,已经在赶来增援的路上,北狄没有多余的兵力再投入战场,若再不撤军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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