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光昏暗,他只远远瞥见车灯闪了一下,等人一出门,那辆车就像早已等候许久,一秒都没耽误地衝了出去。
开车的,是个长发女人。
「情人啊……她知道你们几个为了纠缠别的女人,弄得像条狗一样吗?」盛知雨的笑终于冷了下来,目光落到那男人的双腿上,「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两条腿都弄断,让你永远也站不起来。」
「我那时不就这么建议你了?」陆浩森语气平静,脸半藏在阴影里。
若不是她当时不愿出人命,这人早就被他处理得乾乾净净,埋在哪个海滩底下去了。
「现在也不晚啊。」盛知雨说着,伸出手指轻轻划过男人膝盖的轮廓,「膝盖骨要碎成什么程度,才能保证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呢?」
男人的瞳孔剧烈震颤,整个人拼命扭动着身体,像条被困住的蛇,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这四方囹圄。
「或者……你说说,你们的藏身处在哪里?」她声音仍柔软,笑意却像刀子般锋利,「也许,还能保住这个膝盖骨。」
男人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是要说话,却发不出完整的语句。
「哦?」她挑了挑眉,并不耐烦,「不想说?」
语毕,手一挥,随手抓起一旁桌上的金属雕塑,毫不犹豫地朝他膝盖砸了下去。
「唔──!」男人整个人被痛击得抽起身体,像被电流穿过,浑身剧烈颤抖。
一下不够,她又接连砸了两下,直到听见一声脆响,膝盖处的骨头应声碎裂,血渍透出裤脚,她这才慢吞吞停下动作,语气无辜地叹了口气:「哎呀,差点忘了,你没办法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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