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世界没有配与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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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坐在沙发上，随手拈灭的菸头，烫在沙发的皮革上，烧出个洞。

「我回来了。」走过客厅时，他盯着母亲看了许久，见她没搭理自己。

「我刚刚买了晚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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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耐烦地将遥控器往他身上扔，「我说过别吵我，你是听不懂吗？」

他点头，季玗当然记得。

那时候刚从少管所回来时，母亲就告诉过他：不要打扰她的生活，父亲的事情已经让她过得很糟了，现在他回来，出去只是给人看笑话。

「我去上班了。」母亲嗓音冷漠，「记得把垃圾拿去倒，还有那个邻居家的猫，记得喂牠吃饭。」

季玗又点头，连邻居的猫都值得被关心，他却被刻意遗忘。

母亲收拾东西的动作一滞，转头盯着他三秒，终於说：「你不会又惹事吧？」

季玗低声回答：「没有。」

「最好是。」母亲把外套往他脸上扔，「你啊，看看你爸做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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