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没能搞明白。
他望着备餐区摆满的菜肴, 他记得有一次过年他也点过那么多菜, 一个人坐在几百平米的别墅中, 透过十来米宽的落地窗盯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吃的很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二天一早就拎着行李箱搬离了别墅,搬进了间八十多平米的公寓。
当时助理问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非要一个人窝在这小公寓里受罪。
他当时给出的理由是市中心方便。
但现在想想这理由还真是敷衍、不走心。
因为对于常年跑通告不着家的他来说家是最不重要的存在,偶尔回家还有司机接送, 保姆伺候着, 没人能搞懂当时的温末浅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自己也没能搞懂。
但当他听见陆知深唤他名字时他搞懂了。
没有期待的家怎么能算得上是家呢?
“宝贝, 快点, 贴春联了。”陆知深抖着手中的春联, 向他招手。
此时的温末浅就像是见到什么新鲜事物的小孩儿笑着屁颠屁颠的小跑到了陆知深身旁,小心地接过了陆知深递给他的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