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婚后二人感情笃深,风雨同舟,扶持着走过十多年的岁月。林雅南无法生育,贺老汉一人顶住舆论压力硬是没屈服。
说到孩子,贺老汉忍不住连连叹息。
“我自己就是个孤儿。我老子是个老鳏夫,捡到我的时候,我才不到一岁。他给我灌了一口黄酒,说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爷收不收我。要是我侥幸活下来了,那就是天不收命硬的,他就给我一口饭吃。我就是这个命硬的啊。那个年代,娃娃都不值钱呐,留不留根又有啥要紧的呢?”
贺长生也扒完自己的一小碗米饭,此时乖巧地坐在一旁听贺老汉讲故事。他面色平静,看样子早已了然。
“也该是我们的运气。八七年的冬天,水还结着冰,我和南姐在水边捡到一个刚出生的妹仔。天可怜见的,那么冷的天,妹仔全身发紫,身上的胞衣都没摘干净,冻成一块一块血碴子,眼看着就活不成了。南姐就和我说,不管活不活得了,我们见着了总得试着救一救。然后我们就抱回家了,大冷天的也找不到奶水喂,只能熬一锅白米粥,弄得稠稠的,就拿小勺子盛那米汤,一点一点喂。硬撑了两天,竟然也活了。”
当年被遗弃的女婴不少,领养手续相较于后世更为简单。贺老汉两口子没花多大功夫就收养了女婴,也没让孩子同自己姓,而是另取“汤”姓,一来指代救命的米汤,二来也有隐喻河流之意,提醒孩子不忘出身。
眼见着家庭美满,只可惜天不遂人意,没两年林雅南旧疾复发,不久后撒手人寰,留下贺老汉一人独自拉扯女儿长大。好在她十分争气,自小学习极好,一路考上首都的研究生,年纪轻轻成家立业,并顺利诞下一个儿子,便是长生。
女儿感念贺老汉的养育之恩,坚持让儿子随父亲姓贺。后来女儿放心不下老人,同丈夫商议后齐齐将事业重心迁回毛春,一家人得以团聚。由此,贺长生算是在老人膝下长大,平日里也只将贺老汉喊作爷爷。
贺老汉拉扯着墨观至说了半天,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探着脖子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秘道:“当年我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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