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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窜上脊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地往猫猫头身边缩了缩。猫猫头却似毫无所觉,捧着圆鼓鼓的大脑袋,眯着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小鸟乐团再次引吭高歌,富有节奏的鼓点敲打着观众们的耳膜,也适时驱散了凤尧身上的阴冷感。她立即将那些古怪的念头抛诸脑后,被表演俘获了全部心神。
锣鼓点由缓到急,化作狂风骤雨,带着撕裂人心的力量,将气氛烘托到极致。恍惚间,凤尧只觉得有一根丝线栓住她的喉咙,将她高高提起,收紧,愈来愈紧。
就在她濒临窒息之时,鼓点戛然而止。
场内瞬间落针可闻。观众们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凤尧同样如此,心脏明明在砰砰急跳,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周遭安静得令她耳朵发疼。
蓦地,锵锵锵,又是三声锣响,好戏登台。
乐船上轻微地晃动两下,柔柔的水波向外层层推去,水雾升腾,缥缥眇缈。小蓬的卷帘缓缓升起,露出一位美人的曼妙身姿。
确实是一位美人,尽管美人长着一颗怪异的鸟头。
那美人内着黑色锦衣,外披白色纱袍,下摆绣有细密的黑纹,看起来十分精美。他细眉凤目,脸颊绯红,葱白的指尖捏着一柄折扇。他敛眉垂首,轻轻摇扇,浓密的青丝散落,露出修长的玉颈,更显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弱柳扶风的气韵。
凤尧确信,那乐船上的美人的原形是一只白鹇。雄性白鹇拖着长长的洁白尾羽,飞起来时仙气飘飘,素有林中仙凤凰鸟的美誉,深受古人喜爱,经常出现在绘画作品中,是她能辨认出来的为数不多的鸟类品种之一。
思忖间,白鹇开口说话了,声音清越动人,只短短几个字,就令凤尧沉沦,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如听仙乐耳暂明”。
“堕龙节至,贵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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