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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遥!”贺晔琉吓了一跳,下意识跨出一大步拉住他的衣服,看到那人细瘦的手腕撑着车身,侧缘还有未褪的针眼,头却倔强地朝另一边偏过去咳着,对他的触碰显出抗拒的姿态。
“你……生病了?”
贺晔琉试图去拍他颤抖的脊背,小心翼翼将疑问抛出,仿佛看到沈陌遥虚弱的咳喘和苍白脸色的这一刻,他才恍然能够将他那似乎又瘦了些的身影与之前那个与自己交好多年的竹马重叠在一起,回想起他们的从前。
“陌遥,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你现在应该去接他,而不是在这里惺惺作态地关心我,贺晔琉。”沈陌遥躲开他的手,声音很轻,“我消受不起。”
趁着贺晔琉愣神的功夫,他憋了一口气飞速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坐了进去。
他不敢再犹豫,也没有能力再犹豫,因为好像再多和他对话一秒,自己就要被心中不断涌现的阵痛击溃了。
自动落锁的啪嗒声传来,沈陌遥却无心也无力再关注贺晔琉是否离开,他急促地喘了一阵,等待眩晕过去,伸手把嘴边咬出来的血抹掉,将橙子味的水果糖咬碎了咽下肚,兀自扯着嘴角笑了笑。
又是什么时候起,他和贺晔琉之间也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他眨眨眼,对于这个问题一时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记忆里那些美好的碎片正随着贺晔琉这些看似求和,实则指责的话语一点一点出现裂痕,最后彻底在心头炸开,化为齑粉,把他心上仅存的几处完好的角落划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
这样的疼痛不像刀子捅进去那样剧烈,却像是被千万只小虫噬咬,是一种密密麻麻的,酸涨的阵痛。
他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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