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想。他定了定神,又回过来处理楚清音的事情:“方才我问珠凝去哪儿了,映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你呢?”
冯妈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秦景阳此时已猜出了七八分,又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若她人好好的,当是该和映玉一样守在外面伺候,现在也应早就站在这里。眼下却不在这儿,是因为挨了罚,暂时无法过来见我呢,还是……永远都来不了了呢?”
他话音刚落,映玉便“噗通”跪了下来,连声哀求:“二姑娘明察,婢子虽收了珠凝十两银子,允她独自带着姑娘出门,却当真不是她的同谋!若是早知那贱人存了谋害姑娘的心思,婢子当初定是拼着得罪了四姑娘,也要阻拦的!求二姑娘饶婢子一命!”说着居然哭哭啼啼地磕起头来。
好蠢的丫头,本王还没问什么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招出来了。不过也只是个欺软怕硬之辈,看她刚进门的那副做派,只怕若是换了那被明着欺负都不敢吱声的原主,就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轻轻揭过了。秦景阳皱眉,嫌弃地摆摆手:“别哭了!吵得我头疼。”又一指冯妈,“你来说,在脑子里理清楚些,别我问东你却答西!”
“……是是!回二姑娘,相爷得知您落水后大为恼火,与夫人一同审问,认定珠凝谋害二姑娘,明翠教唆四姑娘,都是大逆不道,当场便杖毙了。也亏是……相爷仁慈,对外只是说她们急病而死,并未祸及……祸及家人。”想起那一日楚敬宗将全府下人都叫过来观看行刑,以儆效尤,染在青石阶上的鲜血用清水冲了几十遍都冲不干净,冯妈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
秦景阳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楚敬宗的处置,表面上是为楚清音讨公道,但实际上是在帮谁遮掩脱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楚沅音呢?”他也懒得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当日亲手推我落水的可不是珠凝和明翠,她这个正主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吧!”
竟是连“四妹妹”都不叫了吗?冯妈心中打鼓,却也只得实话实说:“相爷说,四姑娘她年纪尚幼,又受了下人挑拨,这才一时失去理智,做出错事。如今四姑娘已被勒令禁足反省,这几日来一直待在聆雪阁中,不曾出来半步……”
“哼!”她话还没说完,秦景阳已重重哼了一声,手中的空茶盏扔出去砸在映玉头前。虽是落在绒毯上不曾摔坏,却也吓得这还伏在地上抽噎的丫鬟立刻收声。“都快许人家了,还说哪门子的年纪尚幼!哪怕只是禁足反省,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去祠堂跪上个几天几夜!在她那院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算什么‘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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