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宿醉头疼的是我。楚清音在心中腹诽着,明明没捞着份儿侃大山,还得在这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感慨,简直是苦逼到不行。
虞冕当然不会知道她心中的这些小九九。青年收敛了轻松的神情,看向楚清音,肃容拱手道:“青窈的身后事……就拜托襄王了。”
“你放心吧。”楚清音颔首,“她已经被秘密发丧,安葬在东郊后山,无人知晓她的身份。每年清明忌日,本王会派人去替她上坟的。”
“……多谢襄王。”听到这些虞冕依旧有些伤感,但是也渐渐释然了起来。他对着楚清音深揖一礼,起身后郑重道:“王爷,保重。”
“三公子保重,一路顺风。”楚清音抱拳回礼。
看着青年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朝着自己的国人处行去,楚清音突然感到了一丝遗憾。和虞冕惺惺相惜的是秦景阳,和虞冕把酒言欢的也是秦景阳,和虞冕相互欣赏却因立场不同而扼腕的,依旧是秦景阳。可限于这阴阳倒错的交换,男人却连为这位亦敌亦友的知己送行都做不到。若是换成是那位真正的北周襄王的话,此时此刻面对离别,一定会产生比自己更加真情实感的惆怅吧。
而他现在……楚清音瞄了一眼那避开人群、停在远处的荷绿色软轿,有些不忍直视地收回了目光。
“和虞冕这样依依惜别,你也真是胆儿肥。现在倒不怕圣上疑心你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楚清音不觉在心中叹了口气,在以两种不同的身份面对秦玉昭时,这位荥阳郡王时而如严冬般凛冽,时而如春天般温暖,其差别之大堪称判若两人,她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像换了芯子的了。“你与他同路返回,宁郡离南梁又近,难道不该是皇兄先怀疑你开关献城?”她淡淡说道,转过身去。
秦玉昭嗤了声,满脸嫌弃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啧啧摇头道:“总算离开京城,不必再看你这张令人生厌的脸,想想真觉得神清气爽。”
“彼此彼此。”
“我可不是来和你话别的。这次没能赶上阿汐的妹妹与太子的订婚礼,白跑一趟不说还要被抓去劳心劳力,追究起来南梁付一半责任,你也要付一半责任。不过你放心,等你来年娶了妻,我哪怕再忙也会回到京城,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公侯不长眼,让他的倒霉女儿做了襄王的正妃。告辞!”秦玉昭说着,袖子一拂,扬长而去。
楚清音:“……”毒舌就毒舌,你傲什么娇啊!
那边厢楚汐音也终于与“妹妹”说够了体己话,抹着眼泪上了马车。秦玉昭驾马与虞冕并行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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