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的,只得强自忍下。于是便装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罢了。男人们一个个不都是这样?口蜜腹剑,就算心里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嘴上都还要一团和气的。也就是你这种没有心机的孩子,才会被他们轻易骗了。”
说着又道,“罢了,就算这个你不信,那还有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漠北三将门之中的沐家吧?沐家的长女沐青蘅在六年前暴毙,对外人,只说是因为父亲战死而伤心过度,这才害了急病而亡。可本宫却听人说过,她其实也是被襄王……”
“住口!”听见她提及沐家,秦景阳不禁怒极,起身厉喝。“那沐青蘅是万中无一的巾帼豪杰,红颜早逝已是令人扼腕,岂容他人再亵渎身后名!沐家满门忠烈,世代为我北周戍守边疆,披肝沥胆鞠躬尽瘁,马革裹尸还,百死亦不悔。若没有他沐家,皇后你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永宁宫中,无关痛痒似的嚼别人的舌根!”
“你……你!”皇后气得瞠目结舌,指着秦景阳的手抖了半天,硬是没说成一句话来。旁边的太后见状不妙,出声喝止道:“放肆!皇后乃一国之母,又是你未来的婆婆,楚清音,你怎么敢对她如此说话?真是不忠不孝,还不跪下赔礼!”
“说起不忠不孝,我倒要问太后您一句。”秦景阳冷冷一眼瞥向她,“您所出身的宁氏和沐氏同为漠北三将门,两家世代交好,令尊宁老将军与沐青蘅的祖父沐老将军,更是刎颈之交。听见有人这么污辱你世侄女的名声,你也就这么作壁上观吗?倘若宁老将军在世,听见这些话又要作何想法?您说我不忠不孝,可您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太后气得脸色煞白,一时间气度全失,指着秦景阳便尖叫起来:“都是那小畜生讲给你听的!他到底告诉了你多少!”
秦景阳蔑笑:“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对我说过了。太后,您要拆散我们,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呢?直说不就是了!”
“反了,你真是反了!”太后气得拍案而起,看那架势,竟是要亲自来抓他。可刚迈出一步,却又因为起身过猛而感到一阵头晕,摇摇欲坠。王皇后见了,赶紧上前去扶着,又对那两个嬷嬷尖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个小贱人抓起来,先给本宫狠狠掌嘴!”
早在他刚刚开口时,秦景阳便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大殿旁边,伸手一推,便推倒了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那瓶子哗啦啦碎了一地,他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指向逼近的两名嬷嬷,厉声喝道:“别过来!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当朝三公的嫡出女儿,即便你们贵为太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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