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说完了,沐铁衣也不再多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皇兄临终前,我曾对他说过。”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男人低声开口。“只要秦曦不负我,我便不会负他。先下手为强我做不到,但若是他欺人太甚,我自然也不会一味忍让,坐以待毙。如今皇兄不在了,我受到的制约自然会比从前小一些,也可以适当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但下面的小官再多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最终能起到作用的还是最上面的那几个人。徐元朗与楚敬宗我已不指望,陈廷安倒是可以争取一番,但太尉的兵权多数时候只是个摆设,作用不大。最值得拉拢却也最不好拉拢的,另有其人。”
“谁?”
“司隶校尉,闻冲。”
次日上午,与众人再次依依惜别之后,楚清音便带着秦绵绵和程蕴两个小豆丁,踏上了返回京城的漫漫旅程。顾及到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不宜太过辛苦,尤其小郡主更是个身娇体弱的主,因此队伍的速度并不快,只要孩子们觉得不舒服了就要停下来歇一阵子,一天下来才走出了近百里地。
照这个速度,等到了京城,怕是要开春了。而在这段期间,身在京城的秦景阳,也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年初时先是秦曦登基,后来又是楚沅音过门,再接连举行了太后和皇后的册封礼。仪式繁琐不说,几位主角还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货,让秦景阳就算想坐在下面、当一个安静观礼的美男子都无法如愿。紧接着便是春季各官员与郡县举孝廉,徐元朗不出所料地将他孙子塞了进来,转眼就得了个黄门侍郎的位置,随侍在秦曦身边。这徐檀知也不知道是哪里吃错了药,居然敢屡屡和他挑衅叫板,要不是有小皇帝死命护着,秦景阳恨不得将对方团成一团,一脚踢出宫去。
好不容易使出了雷霆手段,将徐檀知暂时镇压了下去,秦曦那边又冒出了新状况。年轻的大周帝后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一个比一个任性,婚后三天里两头闹小摩擦。起初因此而烦恼的是楚敬宗,秦景阳则表示喜闻乐见,但在初经人事、尝到了房中之乐的小皇帝向他拐弯抹角地提出想要遴选后宫的想法时,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且不说刚登基就要纵情声色,对形象的损害有多大,才十四岁就不节制了?也不怕将来掏空了身子!皇叔我二十有七才告别了童男之身,你,休想!
因为这件事,摄政王和小皇帝又闹了一番矛盾,几乎陷入了冷战。焦头烂额之余,秦景阳朝着楚清音诉苦的频率也大大增多。有一阵子差不多每晚楚清音换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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